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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婚姻法律师到朦胧派诗人

来哈尔滨好些年了。当时年少气盛,怀着正义与高傲,投身那个洁白的冬天。

 

当时还是国家运动员,缘由气候不得已束缚了这突破犀利的双手。于是去了律师事务所,专攻婚姻家庭法范畴的案件。入行时我不到二十岁。

法务工作本是我梦想的行当,而或许梦想不该被现实照耀,我陷入了空虚和困惑。原因有其他的一些,硬性的程序和证据渐渐磨平了我本该朝气的心。只有在代理案件时偶尔遇见那些贫苦的老母亲因为不能合家欢聚丧失天伦之乐时我才能体会到一种自我的感觉,作为一个起码的社会成员,我应该坚持维护这最低级的平衡。这样的与法律藕断丝连让我困苦不堪,每每哭诉陌路。经与领导协商,友好离开。

 

没有一技之长,普通话甚至不太流利,这彰显了我的目瞪口呆。先是帮一些单位打球,维持不太失尊严的生活状况。没想过离开,因为有种皈依感,如同蒲公英的随遇而安倏然变成了落地生根。年轻时候的我反而没想过流浪。

 

去大学进修。我选了一大堆文学课程,有幸认识了一些师友。

摇滚乐精神是我从未放弃的,魔岩三杰94年的红馆演唱会(vcd)至今仍脏藏在书房。学校也有支乐队,偏好红旗下的蛋,于是一起去激情澎湃。当时只有简陋的练歌房,然愉悦之情丝毫不逊于现在的浮华。主唱是个女高音,于是我们力图寻找一名低沉的男人,回家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几曲崔健和黑豹我便成了话筒前的那个男人,低沉的男人。然而我那永远年轻的梦想被自命不凡的长辈无情驳斥,至今我仍感到难过,然事实如此,我无法篡改。

古汉语老师是个随和的老头,花甲之年仍风趣睿智,我的兴趣也被赤裸地激发出来,说些之乎者也和比自己小一轮的女同学横生妙趣。

去电脑房打字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文字扬弃了规则和坚硬,竟可以舒缓地讨论法律,虽有疲软,不乏强健。“鉴赏”了新时期小说和禅学文化后,我找到曙光老师,恳求朦胧之志。共同发现出世人皆用身体挥墨,并且作而不述,不禁骇然。

待参观了怀旧的粪青行径,我戒掉了烟、酒、性。

 

颓然之余,我结识了许多无性关系的女友。每每以长者遗风鼓励前进,经得吹捧我也偶尔摩拳擦掌。

 

许多年过去了,许多事忘记了。

许多字写不出来,许多泪哭不出来。

 

人们称之为历史,然而并不真实。